沈秋兰忽然问沈琼芝:“九姑,那条七色的鱼儿叫什么?”

沈琼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是外地进贡的王母鲤。别看它漂亮,性子凶得很,先前这池子里有好些彩鱼,被它一条鱼咬死大半,只留几条喜欢的在身边,看着倒真像是王母身边的几个仙娥侍从。”

沈秋兰听得入了迷,直直盯着那鱼看。

沈琼芝还以为她被吓到了:“别怕,这鱼不伤人的。即便把手伸到池子里去,它也只会轻轻啄一啄你的手指罢了。”

沈秋兰见九姑误会了,解释道:“我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这鱼......甚好。”

沈琼芝怔了怔:“哪里好呢?”

沈秋兰道:“明明个头不大,看着也十分娇美,偏偏有这样的锋狠的性子,实在是叫人忍不住着迷。若是那种柔柔弱弱任人宰割的性子,恐怕早就绝迹了。”

沈琼芝被她这话说得一时有些茫然:“是吗?”

沈秋兰抬头看向她,踌躇了一会儿,道:“九姑,你人明明这么好,外头却把你说得这么不堪,为什么?”

沈琼芝想了想:“人言可畏。随他们去吧,只要别当着我面说就好。”

她没惹那些人更不认识,那些人却如深仇大恨一样抓着她骂,总有别处偿还的时候,反正造的口业算不到她头上。

沈秋兰欲言又止。

沈琼芝笑:“往后你再听到这样的话别放在心上,这种事计较不完的,不过是徒增烦恼。我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人知道便是。”

沈秋兰垂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