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一起的事情,只有她这边一塌糊涂,他那边却仿佛只是简单吃了半块酥糖般清爽干净,用茶润润就好。
“好吃吗?”裴玉朝放了茶盏,问。
沈琼芝一时间不知道他问的是酥糖还是什么:“好,好吃......”
“那就好。”
接下来的路程沈琼芝安静了许多,不是因为酥糖粘牙,而是因为不好意思。
明明两人已是夫妻,更亲密的事也不知多少次了。可偏偏就是这么皮薄,动不动就抹不开脸。
而且还是她单方面如此,撩拨的罪魁祸首却云淡风轻的,对比得越发没出息。
不知多久,车马到了香月楼。
二人下车才到门口,便有小二殷勤迎上来,问是否订了座。
裴玉朝道:“听雨间,姓裴。”
“好嘞,座早已留好,二位楼上请!”小二见对的上,忙一溜儿小跑引路。
听雨间不算大,但十分雅致精巧。窗很大,窗外便是香月湖的绝佳景色,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道,视野极好。
此时正是黄昏与黑夜交接时分,有些人家已经挂起了灯,影影绰绰,模糊而温暖。
小二送来八样果碟和一小壶甜酒,轻手轻脚地退下,并未一句多话,门外头有许多裴府随从等候里头吩咐。
这裴老爷先前派人来定座儿的时候就交代过无事不要打扰,看来是个爱清净的性子,还是别乱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