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妃端详一会儿,笑:“果然是长得极像,这眉眼间的风流妖娆,春意无边,倒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你们俩真的不是亲戚?”
其他夫人小姐们有的附和赞同,有的低笑。
沈琼芝面上勉强带着笑意,轻声说并不认识水儿姑娘。
她对这个舞姬没有任何意见,也不觉得被说她相似是侮辱,大家都是爹娘生养的人。
之所以心中懊恼,是薛贵妃这明晃晃的恶意和针对。
刚刚才说水儿出身贱,又拿这些不是真夸人的词来形容她,其含义不言而喻,句句都是在指桑骂槐。
说她身份低,仗着脸勾人,傻子都听得出来这层意思。
薛贵妃的宫女提示她:“娘娘,这位是紫微伯家的小姐,应不是舞姬的姐妹。”
薛贵妃哦了一声:“紫微伯家的?就是被夫君休了,至今仍在娘家待嫁的那位吗?”
沈琼芝勉强道:“娘娘想是记错了,妾身与前夫是和离,并非休妻。”
薛贵妃笑:“又有什么区别?你那前夫向来是个聪明体面人,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什么脏事臭事都会遮掩起来,不然,丢的也是他孙家的脸。”
沈琼芝沉默了。
其他人也都渐渐收声,水儿察觉到不对,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大厅里气氛骤然凝固起来。
薛贵妃勾唇:“怎么不说话了,你是觉得我说错了?”
沈琼芝轻声道:“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