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芝就猜到她要问这个。
她笑:“若不是实在过不得日子了,怎会和离?这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
谢清如轻叹一声:“看来你是已彻底放下了,可惜他却困在里头,走不出来。”
沈琼芝本不想干涉他人私事,可谢清如今天帮了她,至少这个情要还。
“你误会了。我与他恩断义绝,早已两清互不牵扯。他不是那种为情所困的人,早就另有新欢了。”
谢清如自嘲一笑:“我知道,他在外头养了个花楼姐儿。我曾好奇亲眼去看了那个女人,虽长相普通,可身姿像足了你,无论是背影还是侧影,不看脸的话只当是你回来了。恐怕他只是借这么一个人,遥遥看着望梅止渴吧。”
沈琼芝沉默半晌,忍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不雅话语。
对方是文雅矜贵的千金小姐,她要收敛点。
沈琼芝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谢小姐,你喜欢那个姓孙的吗?”
谢清如坦坦荡荡道:“与其说喜欢,倒不如说是仰慕。我很早便从他的诗词中读出了他的抱负与失落,与之神交已久。虽没有正式交谈过,可我相信,我是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
沈琼芝无奈:“你若真的了解他,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了。”
谢清如盯着她的眼睛:“此话怎讲?”
沈琼芝酝酿了一下言语,尽可能委婉道:“诗词如自画像,外人看到的都是故意给人看的东西。真正的阴私不堪,狼狈下作,岂会写成白纸黑字且传出去,那岂不成了认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