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柏见气氛太沉重,便转移话题。
“小妹,你别担心,这是咱们初次出海没有经验被人捉住了把柄,往后再不会出这样纰漏了。昨儿我已经把船队的人都散了,家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下人也都放了出去,以后各房里少用几个丫鬟小厮,出去的穿戴排场也都减一减。”
听到二哥这么说,沈琼芝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贡物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隐约听说,这次咱们家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沈云柏道:“还不是新招来的人惹出来的!这次组船队,虽说大部分都是些熟悉可靠之人,可也有些不知道脾性底细的。你三堂叔请了个入库的管事账房,说是对西洋货物十分熟悉,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没想到却是个扯谎的骗子,就他害得我们吃官司。”
沈琼芝敏锐地察觉了一个细节,问:“那账房可还在?”
“一听说出了事,卷了铺子里的现银跑了,悬赏张贴也找不到人。我只愿他跌死在哪个阴沟里。”沈云柏恨恨道。
沈琼芝微微皱眉。
沈老太爷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出声为自己堂兄弟解释。
“芝儿,可不许多心!你三堂叔是个什么人,大家都心里有数的,他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咱们家风光他可以跟着发财,咱们家倒了他有什么好处?”
沈琼芝道:“我还没说什么呢,爹你急什么?倒显得像是他老人家有事。”
沈老太爷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打小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要使什么坏!你三堂叔家几个儿子都不中用,把家产都快败光了,要不是靠着我们家帮衬,他连棺材本都保不住。但凡是个聪明些儿的,就不会做这样蠢事。”
沈琼芝道:“就怕三堂叔聪明过了头,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就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