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盈夏如临大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惶恐,害怕想要冷静,想要保住孩子,可是恐惧冲蚀她的脑海,她无法冷静。

“别怕。”

一双宽大冰凉的手心盖住她的双眼,轻声在她耳边安抚,宛如是她频死挣扎最后的温暖,这对她来说太不真实了。

云盈夏缓口气,慢慢冷静下来,她脑袋紧紧靠近严憬堔,抱住他的腰身。

大夫见她冷静下来,抹了一把冷汗,过半个时辰,他才敢起身:“三...三爷,保住了。”

严憬堔喉咙略些沙哑,轻“嗯”了声,他低头看向埋在他腰间迟迟不出来的云盈夏,抬起大手,盖住她的脑袋,转头让人把张传敏的头颅清理干净。

门外的侍卫惊呆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三爷的冷眼,以最快的速度把屋内清理干净。

“太...太好了,我的孩子保住了。”云盈夏小声嘀咕,她感到疲惫,脑袋传来安抚的温柔,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严憬堔腿间一重,神色愣了下,抬起她睡着的脸蛋,苍白还未恢复血色,眼角挂着可怜的泪珠。

他沉默,神色面无表情,最后手指一动,轻抹去她的眼泪。

接下来在相府的日子,云盈夏躺在床榻安心养胎,每日喝一碗安胎药和其他调养身体的补药,身体和脸颊的伤势慢慢愈合。

云盈夏坐在铜镜前,摸向完好无暇的脸蛋,暗暗松了口气。

铜镜里反映门口站着高大的身影,气息冷厉,一股胁迫的压抑接近,她立刻站起来,转身对上严憬堔面无表情的脸。

云盈夏紧张又窘迫,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她露出怯怯的笑:“大....大人!”

严憬堔点头,走到桌面前坐下来,单手放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就盯着茶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