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靳霆却双手插兜，无谓一笑。

“逃？我能去哪里？”

似是漫不经心，又像是自嘲。

“我本是厉家的异类，他们根本不会接纳我。早些时候还被他们剥夺了权力。而我和厉柏哲更是死敌！就连他身上的伤都是我留下的......你以为我走了，我会有地方去？还是他会放过我？”

厉靳霆轻蔑的嗤笑出声。

像是嘲笑迟墨的天真。

“我早就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无论有没有你，我都会和厉柏哲拼个死活......”

厉靳霆的眼神里带了些狠厉。

“要么厉柏哲死，要么我死。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

听到这里，迟墨眼底的紧绷才舒缓了些。

他向后靠了靠。

“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厉靳霆讥弄的扯了扯嘴角。

“自然。这一次，总有一个要倒下，不是吗？”

听到这里，迟墨才略微放心了些。

“是啊......”

他将视线投向了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许久，迟墨才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

“你去做准备吧。他们的进攻应该快了。我也去休息一下......”

他摆了摆手，像是个垂垂老去的老人似得。

厉靳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句话也没说。

迟墨独自走在自己的寝宫里。

往日那样奢华精美的建筑，如今却又冰又冷。

迟墨自嘲的笑起来。

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感觉？

走着走着，他停在了一个特殊的房间前。

大战前夕，他本不该来到这里。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门。

就见装潢华美的房间里，季衍正躺在床上，睡着了似得双臂紧闭。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眉目紧闭，却安详而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