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瑾的眼瞳带着点点茶色，在日光下，他的瞳仁透明清澈，里面荡着轻盈的光，衬的他面色越发温柔。

唐棠盯着他的眼睛，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瞳放大，一顿，有些出神。

孟怀瑾攥紧双手，连眨眼都不舍得，他好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好怕一眨眼的功夫，唐棠就会消失。

“你......”

孟怀瑾的眼尾有些红，一滴眼泪顺着眼尾滑落。

唐棠下意识的伸出手，那滴清泪恰好落在了她的掌心。

泪水滚烫，唐棠的手一抖，抿唇看向掌心，眼前似有一团云雾萦绕。

“你愿意等我么，待我日后成为大将军，我便娶你。”

“那便待你成为大将军再说吧。”

两道尚且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唐棠眨眨眼，眼神茫然。

她很努力的想看看是谁在说话，但她什么都看不清，那两道身影太模糊了，模糊的出现在她的记忆中。

“你哭了。”

唐棠的嘴动了动，吐出几个字。

她只觉得孟怀瑾现在好悲伤，好难过，好脆弱。

他生的如此出色，穿戴金贵，气质不凡，又能随意出入皇宫，出身定然不凡，为何会如此悲伤呢。

“你怎么，哭了呢，不知为何，看见你哭，我有些难过，我们以前认识么。”

唐棠压了压红艳艳的唇，伸手挥了挥，似是想将眼前的云雾挥去，她好更能看清孟怀瑾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

孟怀瑾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不说话，可他周围萦绕的悲伤那么浓，浓到让人也会跟着伤心。

唐棠不知该怎么安慰孟怀瑾，尤其是看着他这样的眼神，心中也会有悲凉浮现。

“你......”

或许是那眼泪太刺眼，也或许是不想看见孟怀瑾再哭，当那滴清泪再次落下的时候，唐棠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将那滴泪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