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一想到霍渊时能如此准确说出这件事,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甚至可能在她知道之前就得到证实。
她想否认也没用了。
霍渊时的目光从她的嘴唇往上游移,落在她的眼睛上,“这样的程度就忍不住了,你还想逃出去?”
付胭背脊发凉。
“刚刚我带你走过的地方就是最适合你逃跑的路线。”
他的话音一顿,柔声道:“包括你刚才看到的警局标志,警局在一点钟方向,往右拐就能看到。”
付胭从未有一刻体会到如此的绝望。
霍渊时明知道这一切,却要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维持着表面的温柔,却如同看待蝼蚁一般地看着她垂死挣扎。
她因为愤怒和绝望交织的情绪而泛红了眼眶。
如鲠在喉,说不出半个字来。
“胭胭,别哭,你这一招对我很管用,我始终会对你心软。”霍渊时的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眼尾。
另一只手从她的腰肢松开。
下一秒,突然按在她的小腹上。
“不要!”
付胭惊恐尖叫。
霍渊时吻着她眼尾的那颗泪痣,唇瓣翕动,“让我看看,你能为了这个孩子忍受到哪一步。”
付胭的眼泪无声坠落,她僵硬着身子,绝望像黑暗般席卷而来,将她笼罩其中。
他的唇从泪痣离开,亲吻她的鼻尖,然后......
付胭忽然用力推开霍渊时。
她转身冲过去时,有一阵风吹来。
霍渊时亲眼看着前一秒还在他怀里的女人冲向湖边。
被风吹起的裙摆,宛如一只奔赴死亡的白蝴蝶。
付胭从路边的栏杆翻过去,跳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