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路的视线看向两株药材中的那一片叶子,越看,他便越激动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夏冰,想确定一下这是不是七叶莲的叶片,可对上夏冰警告的眼神,安德路赶紧闭上了嘴。
现在他们跟帝祀都是一条船上的,要是没有帝祀,他们都得死,所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下官,下官这就去煎药。”
安德路赶忙爬了起来,抖着手将夏冰带来的药材都接了过去,转身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小跑。
“顺福。”
看着安德路的背影,承德帝眉眼疲倦,顺福弯着腰,道:
“圣上有何吩咐。”
“传朕的指令,从即刻起广召天下名医,无论男女,无论年老或是年少,只要能治好父皇的病,加官进爵,封田奖赏,男,可进宫入官,女,赐和田县主封号,赐封地,立马去办。”
“是,奴才这就去拟旨。”
顺福听着承德帝的话,心中大骇,立马弯着腰出了中安宫。
看来太上皇的病真的很严重,若非如此,圣上也不会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
“父皇。”
顺福走后,承德帝站在宫门口,视线深深的往殿内看了一眼,眉眼间全是担忧。
对于太上皇,承德帝无论是身为人子,还是处于什么方面,都毕恭毕敬的,更何况,承德帝坐上龙椅十五年了,这十五年,他没有一日不回想当初太上皇力排众议立他为下一任的继位人时被百官为难的场景。
这一辈子,若是没有父皇,便没有他。
虽然父皇从小对他及其严格,可从始至终,他自问没有经历过皇子夺位,也没有经历过历代太子的苦难,这一切,都是太上皇赐予他的。
且太上皇退位后便住在了行宫,若非此次病重,也不会到皇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