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祀太阳穴突突直挑。
他伸展双臂,示意眀棠服侍自己休息。
他不想听眀棠说话了,一听见眀棠的声音他就头疼。
“呦?您还当自己是出来度假的啊,还需要人服侍,您自己是没长手怎么的,要我服侍你,不会,爱睡不睡,不过我警告你,这床榻是我的,不准你上来。”
眀棠将被子都卷了起来,背对着帝祀躺了下来。
这棉被虽然不若汴京城内的滑软,但却十分舒服,一看就是自家收了棉絮弹做的被子,白日里总拿出去晾晒。
眀棠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昏昏欲睡。
帝祀沉着脸,双臂维持着张开的动作,显得十分的尴尬。
“起来!”
眀棠的呼吸逐渐重了,帝祀走到塌边,见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手挥了挥,盖在她身上的棉被便飞了出去。
“帝祀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我给你扎两针,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
眀棠有起床气,最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了。
她坐在床上,黑着小脸,磨了磨牙。
帝祀深深的看了她两眼,不知怎么的,看着她黑漆漆的小脸,却觉得开心了起来。
“本王没睡,你不准先睡,难道你不知道三从四德的道理么?”
“三从四德?我呸,谁做的规矩,就你,也配让我三从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