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关严,我和温凉能看到里面坐着的父子俩。
一人各坐一个沙发,面对着面,一个头发花白,一个年轻俊郎,他们这样的年龄差,不认识他们的一定以为他们是爷孙,而不是父子。
温凉告诉过我周宴时是领养的,只是不知道当年老爷子收养周宴时完全可以拿他当孙子养,怎么非要当儿子?
“宴时,你这个年龄了,不结婚就算了,连女朋友都不找,你知道外面怎么蛐蛐你吗?”
老爷子挺时尚,蛐蛐这个词都用上了。
周宴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头顶的光打在他的侧脸和鼻梁骨上,被切割成不同的光影,更衬的他五官立体,眉骨深遂。
“他们说你喜欢男人!”
老爷子说完便摇了头,“这种有悖伦理纲常的传言,那是损我们周家的脸,我们丢不起啊。”
周宴时主打一个情绪稳定,哪怕这样说他,也不见他有丝毫情绪变化,“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是他们的事,我们不去理会就好了。”
“你能不理会,我这老脸可挂不住,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要么领回一个来,要么我给你找个,哪怕不结婚你也给我挂在身边,让人知道你周宴时那玩意是正常的。”
闻言,我和温凉两人相互掐了对方一下,不然都怕笑出声来。
这老爷子还真是直白。
都说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他不行,可是周宴时就很淡定,面上仍旧波澜不惊,“我正不正常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我未来的妻子知道就行。”
“你别未来了,就是现在,马上找个女孩处处,最好娶回来,”老爷子说着看向了门口。
我和温凉闪躲不及,偷听被老爷子撞了个正着,他没有立即招我们俩进去,而是对周宴时说了句,“我已经让凉丫头去帮你打探了,从今晚的名媛中挑个合适的,你给我老实处着。”
这是强压了。
周宴时那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眉头拧了拧,“你让她去打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