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放得这样低,容宴西若是继续无视的话,怕是很快就有闲言碎语要传出去了。
寻常流言没什么好怕的,旁人爱怎么传都无所谓,但事关梁家的事,容宴西用鼻子想都能脑补出那些传闻的版本。
不是造谣他和梁家的婚变有关,就是直接揣测他和梁冰冰婚内双双出轨,最后八成还会扯到安檀身上去。
容宴西想到这里,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跟陈焱碰了个杯,速度快的眨眼稍微慢上一秒,就该看不清发生过什么了。
这等于是把对陈焱的不屑摆在脸上。
其他人见此情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了,容宴西当然是得罪不起的,但陈焱出了名的记仇,他们也犯不上惹这么一个人。
幸好陈焱给没察觉到一样换了话题。
“容总,那我就权当你是答应了,等挂牌剪彩那天,欢迎你带夫人一起来。”他抓住容宴西的痛点刺了一句回去。
外面的人都以为容宴西现在跟安檀同进同出,是因为他们已经正式复合,或者先前传出来的消息索性就是假离婚,只是没有对外公开罢了,但陈焱十分清楚他根本没从安檀那儿要到名分。
容宴西太阳穴突突直跳,对陈焱的厌恶登时攀上新的巅峰,碍于所处的场合,才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等到宴会主人过来跟他们寒暄,两个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演。
陈焱盛赞容宴西是h市商界的良师益友,所做的慈善事业更是帮到了不少人。容宴西就反过来说他是自己欣赏的后辈,并且发动他给基金会的新项目捐款。
如此交锋过后,容宴西是否在口舌之争中占到上风不好说,但论起实在的好处,确是赢了。
容宴西回家沐浴完毕,又换了身干净睡衣,便来到主卧大床上,一边轻拍着躺在中间的宝宝哄她睡,一边跟近在咫尺的安檀汇报了他的收获。
“总而言之,他当场承诺要为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捐赠一所学校,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有机会就会提醒他的。”
安檀有些想笑,并且没忍住,莞尔道:“你这个法子会不会有点流氓?”
容宴西毫不犹豫的否认:“不会,我自始至终没逼过他,他要是有困难的话,完全不会夸这个海口,况且对付流氓,总不能用斯文手段。”
自从出过砸车那一档子事,陈焱在他们口中的形象就彻底跌到谷底了,基本可以跟混混划等号。
安檀懒怠深究这些,话音轻快道:“管他呢,就当是提前替能从中获得学习机会的孩子们谢谢他吧。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两天后,她在一次陪容宴西一起参加慈善活动时,真得在现场看到了陈焱。
只见陈焱一副热衷于慈善事业的模样,见到他们两个,笑容十分灿烂的主动上前打招呼:“容总,安医生,真是巧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这次活动是圈里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组织的,对方人基本上已经不过问生意了,但平素里逢年过节,都会举办一次慈善活动,为福利院里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