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觉得,他们父子两这官位是从哪里来的?”
药渣窸窸窣窣洒落一地,合.欢压低了声音惊呼:“太后!”
太后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些东西容不得她为自己的亲哥哥辩驳,她太了解她那长兄的为人了。
正是因为了解,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她没有丝毫怀疑,也不必怀疑。
亲手给她下毒,只因为她一次次阻拦他往上爬。
在她兄长的眼里,哪怕他们血浓于水,是嫡亲的兄妹,也远不及权利地位来的重要。
慕霆渊的衣袖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了扯,他回头,对上云窈不赞同的眼神。
是责怪他说话太过直接,一点不考虑别人能不能承受。
慕霆渊笑着摇摇头。
他可不认为太后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
但转念他又想到她曾多次助他,也曾在他外出打仗时看护过阿窈,尽管他知道那些善意并不完全纯粹。
为着这份善意,慕霆渊到底没有逼的太紧,缓和道:“如今东渠势如破竹,在南夏国土上肆意杀虐,眼看万万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当今却固执已见,一心只想排除异己,我也并不只是为一己私利,更是想保住南夏,若由着承玄帝继续下去,南夏迟早会不复存在。”
他的一句句话,一个个字,深深敲在太后的心头。
太后慢慢平复下来,她捂住胸口抬起头,情绪大起大落之下,让她看起来更加虚弱,再也强撑不下去。
她歪在合.欢的身上,眼睛紧紧盯着慕霆渊,像是要透过那双眼睛看穿他的心,看看此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