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若回主船,等待他的定是最严厉的军法处置,他很害怕,更重要的是,阴暗的自尊心在作祟。
如果不是他急功近利,非要跟慕王争主权,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他怕自己回去,面对的是所有人的质疑和鄙视,自傲如他,这怎么能忍?
两个士兵忐忑不安的道:“小少爷,您先前答应咱们的事不会食言吧?”
他们是附庸梁国公府的官员家的子侄,跟随这位梁少爷一并来剿匪,本想讨好梁家出来镀个金,最好能捞个一官半职,没想到......
出了这事,官职是别想了,只求别背上逃兵的罪就行,在南夏,逃兵一律判弃市悬尸。
即在闹市处以死刑,还要被吊在城门楼上,以儆效尤。
梁小少爷答应他们,只要能将他平安送到梁家,不仅帮他们洗脱逃兵的罪名,还会补偿他们家一笔不菲的银子。
梁宝光鄙夷的看了眼两个士兵:“我梁宝光是谁,既然说了这话就绝不会食言而肥。”
两个士兵讪讪的笑着讨好:“自然自然,小少爷可是太后娘娘最喜爱的侄子,国公大人在南夏更是顶顶的勋贵,就小的大胆一言,那什么慕王在梁国公面前,都算个屁!”
梁宝光就爱听这样的话,被捧的飘飘然。
他们说话的时候,茅草屋真正的主人从外面走进来。
是一对猎人夫妻,平时隐居在山里,靠山吃山,前几天去河里摸鱼时,意外在水里救下他们。
“三位兵爷,这是小的刚刚打来的野兔子,荒山野岭的没什么好吃的,还请兵爷见谅。”
两口子看起来三十多岁,长得憨厚老实。
梁宝光给两个士兵使了眼色,让他们上去交际,跟这种穷苦百姓说句话,他都嫌落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