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已经很晚。

明月笼罩了古老的帝都，这里灯火不熄，但安静到极致。

龙床上。

秦云始终睁着眼睛。

忽然。

萧雨湘轻轻挪转身子，钻到了他的鸽子窝下。

淡淡的体香以及温热的肌肤感，传到秦云的身上，让他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她正睁大着美丽的双眼看着自己。

像极了最开始一样，还不是为人母，还只是少女。

他忍不住一笑，喉结滚动，低声道：“湘儿，你这么看着朕，莫不是想占朕的便宜？”

萧雨湘莞尔一笑，倒也不至于害羞。

“臣妾就是看着陛下变化好大。”

“而今的一切，都太不真实。”

秦云挑眉：“哪里变化大了？”

她美眸打量，认真道：“胡须多了，皮肤也粗糙了一些，看起来更成熟稳重了。”

“不过，无论怎么变，都是臣妾的一生依靠！”

她粉白的脸蛋磨蹭了一下秦云，十分温馨。

秦云微微转身，和她四目相对，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大腿之上。

老夫老妻，早就习惯了这种姿态。

“再过十年，我们会不会都老了？”他忽然问道，显得深邃。

萧雨湘闻言，美眸有一丝丝害怕。

这世上，最抓不住的就是时间啊。

“十年倒还好，就怕三十年啊。”

“睿儿一天天长大，仿佛在告诉臣妾，我们正在一天天老去，如果可以，我想和陛下永生永世不分开。”

她忽然感伤起来。

秦云心疼至极，连忙抱着她亲吻。

“你我都才二十五岁，还有大把的时光，感伤什么？”

他苦笑，开解道：“朕答应你，永生永世，绝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