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开到了中军大帐,四周军士看秦云黑着脸,纷纷退避,不敢多话。
只有独孤瑾随他进了大帐,弯腰捡起他随手扔下的外袍,红叶也识趣退走。
“他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了吗?”秦云问到,将一口茶饮尽。
独孤瑾黛眉微蹙,道:“这倒是没有。”
“现在大夏大举进攻光复军,他应该也是感到压力和害怕了,如果陛下真要谈判,或许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东西。”
秦云不爽:“不需要谈判!”
独孤瑾蹙眉担忧:“可铜城始终是一个制衡,完颜洪烈难保不做出什么事来。”
秦云眼中闪过一道杀机:“上次的事,朕还可以将大部分罪过放在伍增头上,这一次若他还敢这样做,留给他的,只有死!”
她一凛,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进言道:“陛下,我知道您很不满,但目前来说,进攻受阻,气丹的事尚且没有得到保障。”
“和他谈谈又能如何?”
“您可以假意谈判,为气丹争取时间。”
秦云蹙眉,吐出浊气,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个谈判注定不会有太大意义,他要的是伍增死,还有梵音,将来也将被清算。
甚至完颜洪烈,他也不再打算让其统治女真了,这不是一个守信的人,与其那样,倒不如让独孤瑾成为代言人。
但这些东西,完颜洪烈也不可能同意。
他深吸一口气,脑中闪过一片片的回忆,当初的完颜洪烈,还是那个砸锅卖铁,远行千里支援自己的完颜洪烈,女真没能帮上阿史那元沽,也是他用生命在阻止。
一想到这里,他就忽然觉得很痛心,很想要当面质问质问这个混账,不为公,只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