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二十多个死者家属,哭哭啼啼地围在那些尸体周围,准备将死去的家人,收敛安葬。
武剑兰蹲在一个抽泣的小女孩面前,柔声问道:“孩子,这是你的亲人吗?”
小女孩十一二岁,含泪答道:“这是我哥哥。”
“我爹爹死于矿难,官府才肯赔五两银子。”
“我哥气不过,来这和官府理论,被他们直接打死了。”
“什么?那些狗官,一条人命只愿赔五两白银?”武剑兰勃然大怒。
她看向小女孩身旁的那个村妇,“所有人的补偿都是五两吗?”
少年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是的,都是五两。”
“原先官府答应给一百两的,可等我们签字画押后,又说我们聚众闹事,得赔偿县衙损失。”
“扣除后,每个遇难矿工,只赔五两!”
“呜呜呜......官府真是黑心啊,完全没把我们当人看!”
“我们家里没了顶梁柱,这五两银子,又能撑多久?”
武剑兰双眼赤红,猛地站起身,杀气腾腾地望向县衙大门。
“你们这些狗官,我定要亲手将你们绳之以法,凌迟处死!”
现场的死者家属,见武剑兰气势不凡,没将本地官府放在眼里,知道她肯定非富即贵。
但大伙也不敢抱有多大希望。
据说钟郡丞的背后,站着夏国丈这样的皇亲国戚。
郡守张永明来了盐山后,一直躲在县衙。
这些大人物,都不管百姓生死,甚至还判处王族长一家三代死刑。
武剑兰一个女流之辈,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血夫人在旁催促道:“行了,正事要紧,我们赶紧上路。”
武剑兰点点头,跟着她离开县衙门口。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