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全身巨震,额头上冷汗直冒。
“殿下,属下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您若有怨言,事后尽管责罚属下。”
陈轩冷笑不语。
这狗东西说的好听,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比天雷还响。
如果陈轩是个愣头青,到时得罪了军中这些勋贵子弟,能不能保住这羽林后卫指挥使一职,都不好说。
哪有空再来收拾这个罪魁祸首。
“行吧,带路吧。”
陈轩紧盯着秦光,直到这厮汗流浃背,满脸惶恐,才淡然开口。
“本宫去会会那些二世祖!”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文华亲王府。
“哈哈哈......”
三皇子陈密得意大笑。
“好你个陈轩,这回看你怎么死!”
虽然皇后和赵大学士谆谆告诫,他还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偷偷找人布局收拾陈轩。
羽林后卫军营门口。
两个卫兵持枪而立,正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几匹高头大马,突然疾驰而至。
“秦将军!”
卫兵看到左边那位留着山羊胡的壮年将领,立马抬头挺胸,恭敬行礼。
“这位是新到任的指挥使九殿下,你等还不赶紧行礼?”
秦光朝右边骑着白马的陈轩拱拱手,厉声呵斥道。
“拜见九殿下!”
两个卫兵大惊失色,慌忙朝陈轩单膝跪地。
“起来吧!”
陈轩见这两个卫兵,两眼无神,脚下虚浮,不禁双眼微眯。
连营门卫兵的精气神都如此之差,由小见大,可见羽林后卫的问题有多严重。
陈轩冷着脸,在高志潘克两人的护卫下,直奔中军高台。
“秦同知,敲响聚阵鼓,本宫要亲自点卯!”
秦光眼前一亮,“是,殿下!”
嘿嘿!
此时正值申时,下午三点左右。
军中那些勋贵子弟,要么在酒楼寻欢作乐,要么在郊外打猎闲逛。
陈轩现在聚阵点卯,能有人才怪!
咚咚咚!
很快,军营响起震耳欲聋的聚阵鼓。
大批兵将惊慌失措地跑出营帐,个个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谁在敲鼓?”
“他娘的!老子眼看就要回本了,谁在那瞎捣乱!”
众人的目光,迅速落在远处高台,正奋力敲响聚阵鼓的秦光身上。
“嗯?秦同知这是吃错药了?”
自从上任指挥使,被军中那些勋贵子弟,弄得灰头土脸,黯然前往边疆任职后。
这半年来,无人敢接手羽林后卫这个烂摊子。
军中已经许久没聚阵点卯了。
“大伙快看,站在高台中央那人,一身金黄色三爪蟒袍,该不会咱们的新上司九皇子吧?”
这话让众人一片骚动。
“除了我大炎皇子,谁还敢穿龙缎蟒袍!”
“大家赶紧列阵!九皇子这是来点卯了!”
一炷香后,这些兵将,才歪歪斜斜地列阵完毕。
看的陈轩眉头直皱。
“秦同知,开始点卯!”
“启禀殿下!”秦光屁颠屁颠地开始清点人数。
“羽林后卫应到百户十人,实到五人。”
“应到兵将一千人,实到八百五十人。”
陈轩面沉如水,语气冷冽。
“军中严令,未得上官许可,任何人不得无故出营。”
“匈奴在边境虎视眈眈,大敌当前,那五个百户,不带兵在军中操练,跑哪去了?”
“这......”秦光脸色迟疑,吞吞吐吐道。
“据军正所说,周福刘凯孟源等五位百户,上午带着各自属下,去西郊打猎,至今未归。”
这五人,正是之前秦光提到的勋贵子弟。
个个来头惊人。
要么是左丞相亲侄,八贤王小舅子,要么是魏国公长孙,还有两人,是伯爵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