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阮江河跟顾雨柔并排而坐,和斜对面的霍辞砚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他终于张嘴,“你的意思是......就在今天早上,你,和我的女儿,登记结婚啦?!”
看得出来,阮江河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可依旧很郁闷,没法第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天要下雨,女儿要嫁人,而且兜兜转转下来,最后还是便宜了霍家的人。
一想起霍家,阮江河就联想到女儿之前在霍一恒身上吃的苦头,连带着对霍辞砚也带有敌意。
“你侄子之前干出那种好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女儿嫁给你?”阮江河质问道。
阮清歌跟霍辞砚还没开口,坐他边上的顾雨柔就提醒道:“醒醒吧,你女儿已经跟他领证了。”
阮江河一噎,好气!
霍辞砚倒是不慌不乱,“今天来得匆忙,给您和妈准备了一点小礼物。”
霍辞砚倒是非常镇定,他把那套藏品茶具放到阮江河面前,“听说您喜欢古玩,这是前不久从一个朋友手上淘来的,我觉得应该送给懂行的人,在我手上倒是暴殄天物了。”
又是好听话又是送心头好的,阮江河本想板着脸,这会儿却有种说不出狠话的感觉。
“咳,你这招投其所好用得的确不错。”阮江河把玩着茶具,爱不释手。
他一眼就认出这套茶具是之前看上过的,只可惜原主人怎么都不肯出手,没想到叫霍辞砚这小子弄到手了。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霍辞砚比霍一恒那小子会做人,至少更有诚意、更有心。
顾雨柔啐他,“这就被收买了?”
阮江河面上一窘,清清嗓子道:“这怎么能叫收买,他想当咱家女婿,孝敬长辈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