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淡笑,“我做任何事,都没有和人打招呼的习惯。”
司机很有眼力地下车,在他走到车身之前,将后排车门打开。
“等着。”
周放弯腰将我放进去,在合上车门之际,沈母一把拉住车门边沿,厉声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阮小姐。”
车内温度适宜,与室外是两个世界。
我缓了片刻,看向沈母,分外疏离,“我没有兴趣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是同样的下场,那不如顺从本心。
“你听听!”
沈母扯了扯沈父的手臂,“就是她做的!你说她安得什么心,看上去老老实实,又是离婚又是给星妤设计礼服,背地里全是些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她看向周放,“阿放,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能带走她!”
“阿姨,我是给你两分薄面,你的手刚刚才没有断掉。”
周放睨了眼她仍然握在车门上的手,唇边扯出一丝无所谓的笑,“但您知道的,我一向没什么耐心。3、2......砰!
在他甩上门的最后一秒,沈母惊慌地收回了手!
她怒不可遏,缠着沈父不肯轻易放周放离开,“给老周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老周是不是也纵容他这么浑!”
“好了,好了!现在还不放他们走,你是想把沈家的脸从这里丢到大西洋去吗......”
沈父的好脾气也耗尽,但剩下的话,随着周放从另一边上车关门,截断在外。
黑色慕尚徐徐往别墅区外驶去。
周放扫了眼我的膝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阮南枝,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永远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
我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他将适才从后尾箱拿的一条浴巾,丢到我怀里,“膝盖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