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孟师哥,你混这么惨?”徐盈盈忍不住开口惊呼。

沈嘉柠也有些难以置信:“真这么惨?”

她知道一个人远赴异国他乡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还是没想到孟邵城会这么惨。

老师那个人或许真的会不再给他一分钱,但是师母啊、其他亲戚,甚至是孟邵城的朋友,总不会都袖手旁观。

何况据沈嘉柠所知,孟邵城自己的小金库就不少,怎么会惨到流落街头呢。

对上沈嘉柠不解的视线,孟邵城苦笑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也没多做解释。

只是道:“得罪了一些人,所以混的惨了些。”

当年裴时瑾把他逼到国外,却也没有就此罢手,那个年岁甚至不及他大的少年,却远比他狠辣又心狠。

他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或者随意动动手指,他的生活便会天翻地覆。

其实出国最初的那几年,他也是想做音乐的。

他在家不愿意学其实并非不喜欢音乐,而是不喜欢父亲的理念和教条。

可是,当你发现自己宛若一个蝼蚁,可以随意由人揉捏后,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后,什么音乐什么梦想,便都不再重要。

最朴实无华的梦想便是权势和财富。

可惜他挣扎了数年,仍旧敌不过裴家的权势滔天。

“什么人这么可恨,果然每个人都有他的难处。”姜鹏抽着烟,也忍不住开口。

“仗势欺人的人哪都能见着,这世道真是不好混啊。”

几人应和了几声,这一次酒瓶轮到孟邵城手里,瓶口对准的人是汤莉莉。

汤莉莉想了想,开口道:“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