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忍不住又道:“他很危险么?”

沈嘉柠总是很难想象,裴项翡那样的人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裴时瑾喉结微动,眸色深沉,许久后,才缓声道:“幼时我曾送过他一只兔子,他很喜欢。”

裴项翡一直对兔子精心照料,形影不离。

他本就因病难能外出,无聊又无趣,多了只兔子便多了不少乐趣。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很喜欢那只兔子。

可就在某个阳光明朗的日子,裴项翡却活剥了兔子的皮,只因为兔子跳进了别人的怀里。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男孩,被迸溅的满脸满身都是血迹,偏生他笑的人畜无害,一双眼清澈又干净。

裴家的佣人当时都被吓晕了几个,偏裴项翡又贴心的给兔子立了块碑。

沈嘉柠听的喉咙发紧,不由得去想,前世后来裴项翡怎么了呢?

她听相思提起裴项翡的事时好像刚和沈嘉柠结婚一年。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这位裴家九少到底是什么结局。

沈嘉柠忽然想起当初初次和裴项翡相遇,还有后来莫名丢失的手链,以及他提及的那个古怪的朋友。

沈嘉柠的心沉了几分。

难道说,从一开始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巧合,而是蓄意接近......

再一想起丁伯说的那些话,沈嘉柠更觉烦躁。

可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知道,她还不到烦躁的时候。

裴时瑾向来敏锐,若是被他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