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房门,裴时瑾的眸色暗沉了几分,生出抹自嘲。
可哪怕明知道她不会在意,男人却执拗的不肯离开,像是只要守在这,便总会等到她心软。
沈嘉柠关上门后,眼泪便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明白,不明白她会心疼,不明白她会不安,更不明白她会害怕......
沈嘉柠胡乱擦干眼泪,转身再度把门打开。
入目,她便撞进男人那双漆黑的凤眸,那双眼暗沉沉的,像是无尽的黑夜,死气沉沉。
见她开门的一瞬,裴时瑾喉结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暗沉的眸子多了些光彩。
这一刻,沈嘉柠说不出的心酸。
明明今天几次三番把她欺负哭的人是他,偏到最后,搞得她更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骗子!
他就是算计她、利用她的心软。
沈嘉柠没做声,开门后便转身走进房间,裴时瑾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缓步跟了进来。
*
沈嘉柠去浴室洗了把脸,而后将发丝拢起,这才提着药箱回到客厅。
她没去看他,冷着小脸道:“手我看看。”
裴时瑾瞳孔漆黑,将手递给她,两只手轻碰,她的温热而细腻,他的微凉却有力,沈嘉柠捧着他的手,检查他的伤。
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不大,很漂亮很适合弹钢琴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