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深受嘉正帝喜爱的郡主,若是死在那些南蛮手中,岂不是更能掀起大夏与南蛮的争斗?
拓跋赤想到这,笑容越深。
“世叔。”庞金康对着拓跋赤作揖行礼。
拓跋赤笑容满面的对着庞金康点了点头,又看向杏杏。
“这位看上去尊贵非凡,想来便是庞世兄府上的贵客,福绥郡主了?”拓跋赤一口流利的大夏官话,再加上他虽说五官轮廓都有些深邃,但大夏境内也并非没有这样样貌之人——若非杏杏事先知道他身上流有西邑血脉,怕是也不会太往西邑那边怀疑。
庞金康赶忙给介绍:“世叔,这位正是福绥郡主。”
“郡主,这位是与我父亲交好的一位世叔。”
拓跋赤是白身,无官无职,自是要对杏杏行大礼。
他礼仪标准的对着杏杏作揖行礼:“草民见过郡主。”
杏杏微微颔首:“不必多礼。”
杏杏一副京城贵人高高在上,吝于言语的模样。
拓跋赤却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一面珐琅镜来,双手捧着呈给杏杏:“先前草民便听说郡主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是仙姿国色。草民正好新得了一面西域来的镜子,还望郡主笑纳。”
杏杏心下微微一动。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若是旁人这般殷勤,可能是求官求前途求发财,但眼前这个庞金康的世叔,做了那等事,再莫名跑来跟大夏的郡主献殷勤,那自是一想便知——怕是这西邑人,想做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