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自是知道,但她还是拉着脸,不想说话。
庞如海倒是开始自己给罗氏找起说法来:“我知道了,夫人,今儿你是不是被府门前出现的那几具尸体吓到了?......夫人莫要担心,你也知道,我这几年考绩都十分好,年底评核时很可能再进一步。许是周围几个州县的同僚,心生嫉妒......”
庞如海没提那几具尸体的身份。
他觉得他夫人今儿这情绪已然有些差了,就不再说那些让人担惊受怕的细节了。
庞如海哄了罗氏好一会儿,罗氏这才低声道:“夫君,我并非有意跟你甩脸子使脾气......实在是......”
她咬了咬牙,“今日那自称是福绥郡主的女子,你觉得,她当真是福绥郡主么?”
庞如海皱起眉来:“......我自然已经问过人了,过城门的时候,她手上有福绥郡主的玉牌,再加上那些披甲的兵士拱卫,谁敢这般假装?......更何况我们宴请郡主的时候,我也让主簿帮着去招待那些披甲的兵士了,他们确实都是货真价实的军中兵士。你想,谁敢这般造假?脑袋不要了?全家也不要了?”
庞如海自以为这么一说,能缓解他夫人的焦虑,可庞如海却突然察觉,他越是这么说,他夫人的脸色就越发惊疑不定。
“夫人?这,到底怎么了?”
“夫君。”罗氏低声道,“我也不瞒你了......这福绥郡主,声音,长相......都有点像,那个商户女冯永永。”
“冯永永?”乍然一听这名字,庞如海脸色就变了变。
“怎么可能——”庞如海脱口而出,但话还没说完,他又想起独子庞金康先前的异常反应。
一人看错也就罢了,难道他夫人与儿子,同时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