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正帝一个眼神,候着的御医,还有那些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便都下去了。
殿里一时间只剩下嘉正帝聂皇后与杏杏。
聂皇后与杏杏的手交握着,哽咽着把秦大供奉写来的那封信内容与杏杏一讲。
“......他就那么单枪匹马追了出去。”聂皇后越想越是心痛,“他那未满十八岁的劫,还有大半个月。”
聂皇后落下泪来。
杏杏想了下,决定把自己的梦也告诉聂皇后:“皇后娘娘,我不骗你,我来之前,也梦到宴哥哥了。宴哥哥眼下没有被抓,他在一个山洞中,虽说受了伤,但是于生命无忧;至于宴哥哥身上的那些霉运,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心,我走之前给宴哥哥一串我戴了多年的佛珠,宴哥哥一直戴着他,下山一段时间,也不妨事的。”
聂皇后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真的吗?”
杏杏郑重点头:“不敢欺瞒皇后娘娘。”
聂皇后这下是喜极而泣,忍不住扭过头去同嘉正帝道:“陛下,你听见杏杏说的了么?阿宴没事,他没事——”
嘉正帝不愿在杏杏这样的小姑娘面前失态,只努力维持着架子:“朕听见了!”
聂皇后听到了好消息,气色也好了不少。
杏杏突然出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方才臣女听说,陛下派了队伍一路南寻。在臣女的梦中,臣女清晰的梦到了宴哥哥所在之处,臣女恳请,让臣女随队伍一路南下,去寻宴哥哥的踪影。”
嘉正帝一扬眉毛,定定的看向杏杏:“当真?你可知这一路艰辛,又有南蛮在旁虎视眈眈,危险四伏?”
聂皇后也含泪看向杏杏。
杏杏是她的阿宴的天命之人,她自是十二分愿意杏杏去。可她也知道,这一路危险得很,她——
杏杏却只作揖拜下:“臣女愿往,还请陛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