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就这么守了桂哥儿三天,桂哥儿可算是脱离了危险。
白晓凤泣不成声。
桂哥儿醒来的时候,杏杏正好在旁边罗汉塌上小憩,白晓凤衣不解带的守着,猝不及防的碰到白晓凤那双红肿的双眼。
桂哥儿脸比涂了粉还要白上几分,一看到他娘眼肿成了鸡蛋,哪怕还虚弱着,嘴上都要花花他娘两句缓和下情绪:“哎呦,娘,有些日子不见,你这看上去更年轻了。”
白晓凤又哭又笑,扬起手来想打桂哥儿,又惦记着这是自己刚死里逃生的儿子,那手又变成了疯狂抹泪:“你这个臭小子,可算醒了......”
桂哥儿身上疼得厉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敷满了清清凉凉的药。
他动不了,虚弱的咧嘴一笑:“是啊,娘,阎王不收我,又把我放回来了。”
白晓凤眼泪落得越发厉害,她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敢这么吊儿郎当的!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家里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妹妹守了你整整三天!”
说着,白晓凤又捂住了嘴,却是怕吵醒杏杏。
杏杏熬了将近十二个时辰,是早上见桂哥儿的脉象稳妥,没有生命危险了,交代了白晓凤桂哥儿可能快要醒来的事后,这才受不住的一头扎在了罗汉塌上,接近昏迷的睡了过去。
桂哥儿见他娘憔悴的样子,又听到他娘说杏杏守了他三天,神色几变,最后想说什么,一张嘴,没想到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我想吃点什么,好饿。”桂哥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嬉皮笑脸模样。
白晓凤真是又恨又气的,但还是抹着眼泪起了身,快步走向外间,去唤丫鬟。
杏杏睡之前就同白晓凤说过,桂哥儿这是度过生命危险,马上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