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得不顺着她说下去,“你要这么想也行,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想,的确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话题,我也知道,阿征过去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不原谅他,我也能理解,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付胭喝了一口热牛奶。
“阿征病了。”秦恒开门见山。
牛奶的醇香融入唇齿之间,滑入喉咙,暖暖地冲到胃里。
明明是让人觉得舒服的温暖的感觉,付胭却捏紧了牛奶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窗外,“你才是医生,他病了,你不给他治,你跟我说?”
“我要是能治,也不用到你跟前说了。”
窗玻璃倒映着付胭眼底一瞬间的慌乱,一口呼吸停滞在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裂开,她慌忙间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住这样的情绪。
片刻后,她垂眸,“哦,很严重吗?”
秦恒点头,表情也变得讳莫如深了。
“有话你就直说!”付胭呼吸急促,声音在不知不觉间拔高了几分。
秦恒在心里暗叹一句,这是急了?
但他也不敢玩太大,万一被霍铭征知道他故意模糊他的病情看付胭的反应,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自从霍铭征知道付胭喜欢的人一直是他之后,他哪里舍得对她有半点伤害。
秦恒连忙解释:“你放心,不是绝症,是他年少被绑架后的后遗症。”
温热的牛奶杯也捂不热付胭变得冰凉的手心,她双手捧着牛奶杯,连喝了两口,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哦的一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霍铭征的那个后遗症,她年幼到霍公馆的时候就知道了,公馆里的佣人都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情绪十分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