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虽然习得一鳞半爪,恐怕多有不到之处,还望陈侯点拨于他!”,凌霄直接替孙女婿说话,毕竟机会难得。
陈侯爷笑道:“凌将军从不吃亏,打仗如此,护犊亦如此呢。”
凌霄一笑:“陈侯的徒孙,干我何事?你爱教不教!”
陈侯爷大笑:“好好好,老夫欠你一条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嘴上好似勉为其难,心中却早就欣赏这个后生。想起当初在雁门生祠中,这小子对老夫神像毕恭毕敬,十分崇仰,愀愀然扼腕神往。孺子必有一颗英雄之心,当可教也!再说韩蛟这个倔种,忠直强悍,素有志节,此子既能入他门墙,当可教也!
“不过,教不得!”,陈侯爷忽然变卦,神色不定。
众皆莫名其妙。
陈侯说,老夫陪拙荆西游安息故国,数月前路过秃月王城,古力马残部已被曷尔沐大军攻破,仓惶西窜......
哦,看来古力马彻底完了!张恕静听老人家讲述胡国国事,知他虽负气归隐,却难忘家国情怀!老人家适才所言......必有深意。
如今两胡一统,他日东胡铁蹄南下,小子反成他国爪牙!陈侯爷一指张恕:着此胡服,老夫不能教也。
穿这身衣服,老夫不能教!
凌霄有些不自在,陈侯虽然说的是张恕,却像是手持钢锥,直刺他内心。他知道陈侯所谋者深远,凌霄已属胡国,张恕是他姻亲,据说还做了什么燕宁王!张恕武艺越好,胡人越是爪利牙尖!
不过陈侯过虑了,呼斯猲志不在小,即便他日胡汉交兵,凌霄岂能对故国高举屠刀!张恕也断然不会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