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佟简最操心贵人安危,哪有闲心照顾其它!
赵豫势力虽强,也不想得罪官府,倘若贵人在此出事,那将惹上无尽麻烦。此时佟简正引着刘雄仁五人,护着贵人,穿门过院,奔向一座最隐蔽的院落,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外围有可靠人等警戒,刘雄仁居内保护贵人,料想可保无虞。
总而言之,待得将贵人安置好,再赶回戏园不迟。
刘雄仁也是一样的心思,他自忖武艺虽然远胜诸位宗师,但和覃孤竹对敌,却毫无胜算,至于邬蛮子、蒯大鹏等人,更不用指望!贵人安危容不得半点儿闪失,知进知退是谓智也,于是乎他片刻也不敢耽搁,和佟简一道匆匆保着贵人,早离那凶险之地。
司马偃惊得汗如雨下,他猛然瞥见,在戏台一角,赵普生安然而坐,正闲看热闹。司马偃仿佛沉溺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吼一声:“赵普生!你也得授宝刀一把,怎么,一点儿力也不出么!”
赵普生理也不理,继续悠然自得,看他的热闹。唉,此人空有一身本领,怎么就他娘的像个傻子!百无一用!司马偃气得哇哇大叫,却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他。
大战一触即发,司马偃突然感到害怕,偷偷向后溜了几步,实在不行走为上计!
忽然一人似一只大鸟,轻盈飞上台来,长脸美髯,年介三旬,背着一口宝剑。来者对着西门仲达一挑大指,赞曰:“西门前辈,果然英雄!”
看来他是敬佩西门仲达临危不惧,不忘义气。
西门仲达满脸狐疑看着这年轻人,心中苦笑:西门白白送死,也算英雄么!不过此人如此谬赞,至少不是覃孤竹一伙,稍感欣慰。不过,看看年轻人这身子骨,并不十分雄壮,能有多大威风,心中不免泄气。
张恕在台下一笑,他早就知道,这位冷腾云兄长定然会上台去,而且知道他意欲何为。当然,即便冷腾云不上台,若是“极乐道”妖人滥杀无辜,他张恕也不会袖手不管。
“前辈且到一旁稍待。”,冷腾云说话倒是客气。十一位宗师本来就硬着头皮硬撑,巴不得借坡下驴,西门仲达点点头,带着诸人闪退一旁。
“尔等退下!”,冷腾云一指石忠等大汉,语气笃定,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