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叔父高居庙堂,我父避难乡野,两家结亲,此乃取祸之道......”,李葑娓娓道来,马正山闻言一叹,果不出自己所料,这女娃是怕害了马家,她越是如此说,自己心中对她越是喜爱。
“这个我儿无须多虑,其二呢?”
李葑沉吟片刻,斟酌字句:“侄女和马休贤弟并非良匹。”
马正山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休儿少年纨绔,不过有叔父在,量他不敢造次!”
唉,又被自己料中,马休果然不争气,得罪了人家女娃!
李葑看马正山待人以诚,乃是仁义长者,她心中着急,如此下去,自己都不忍拂他之意。罢了!若想解除婚约,只得言辞决绝:“叔父,侄女心中另有他人!”
此言一出,李葑自己也吓了一跳,霎时玉面飞红,气息短促,十分窘迫。
马正山一惊,葑儿如此一个淑雅内秀之人,却说出如此豪放之语,实实大出意料之外。
“你,你......他,他,他是谁?”,马休面如白纸,心中大痛。
马正山挥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李葑。
王俊扯着马休离开,马休只觉得天旋地转,兀自一步三回头,回望眼锁定李葑。林尧好像事不关己,负着双手,低垂阔袖,跟着步出门外。
马正山温言道:“葑儿,你只管对叔父直说,叔父替你做主!”
李葑微低着头,面上红霞不退。她不慌不忙,双膝跪地,对马正山行稽首大礼,如对父亲大人。
马正山倒有些慌神:“葑儿快快请起!”
李葑起身坐定,努努力,咬咬牙,狠狠心,说出一段惊人之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