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尔等啸聚山林,装神弄鬼,挂着蒉四儿的硕大画像,竟然不知他是谁!”,张恕不住地冷笑,嗖地拔出冷月锯,将木桌插了个窟窿。
王干股栗齿叩,鼠须乱颤,结巴道:“那,那画像是我道‘光明至正无上圣师’,神通广大,不是什么‘蒉四儿’......”
“嗯?”,张恕瞪他一眼,目露凶光。
“我,我再想想,倒是风闻他老人家得道之前,俗家姓蒉。好,好像讳奉贤还是大贤什么的......”,王干这次目光倒是没有游移。
哼,他娘的还“大贤”,“大仙”还差不多,坑蒙拐骗!张恕暗骂一句,忽而大笑,笑声久久不止,笑得王干毛骨悚然。王俊在一旁也莫名其妙。
张恕蓦然止住笑声,一脸嘲讽之色:“蒉四儿那厮是朝廷要犯,人人得而诛之!人人都想脱了干系,别人远远躲着还来不及,亏你王干这奸猾之徒,却如此不识时务,当真是自寻死路!
王干心思毕竟活络,一听这话,好似在激流之中觅得一根稻草,赶忙抓住:“大人容禀,小人和那蒉四儿并不认识,一丝一毫关系也没有!只是,只是小人借他字号,骗两个零花钱而已!”
张恕冷笑一声:“同人、修人、上人、判官、通天、极乐,哼哼,你贵为‘上人’,怎敢说与那蒉四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干还要狡辩,张恕截断道:“取纸笔来!将你所知‘极乐道’之事如实写下,尚可作揭发自新之本......”
张恕见王干眼珠乱动,疑他作奸,喝道:“倘被本官看出半点儿虚假,你夫妇若想活命,那是痴心妄想!”
王干尚自支吾,他那婆娘腾地站起,指着他骂道:“你个死人!大人允你改过自新,饶你不死,还不谢恩!大人,我这就拿纸笔......”
这还差不多!
“张大人”差点儿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