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辉祖把盏向王俊、马休赔罪:“不瞒二位,过往常有京师走狗前来哨探滋扰。孙某便在山神庙中权充庙祝,暗中查勘往来行者。谅孙某是个粗人,俺见诸位迥异常人,错怪大家了!”
说着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王俊赶忙逊谢,马休却毫不客气:“孙将军耍奸使诈擒住我二人,还重手逼问,实实可恨之至!”
孙辉祖哈哈大笑,向众人叙说:“在山神庙前,这位王俊兄弟与某家上百回合不分胜负。俺只好声东击西向马公子下手,王兄弟救人心切,便中了俺的计策。侥幸啊,侥幸!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孙辉祖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再自罚一杯行了吧?
众人都笑,马休余怒仍是未消,孙辉祖笑道:“马公子,俺把对那些狗腿子的怨恨都撒在你身上,下手是重了点儿。恕罪啊!恕罪!”
第三杯又是喝得涓滴不剩。
马休哼了一声,看来受罪不轻,难以释怀。魏无忌见状,也笑着为他压惊,马休这才不再纠缠。
问起马休何以至此,今欲何往?马休并不透漏实情,只说是游历天下、增长见闻而已。魏王无忌点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好个后生!马正山的儿子果然不同!与寻常京师纨绔天壤之别。
魏王身居山野,终归心系朝堂,有意无意、旁敲侧击问起朝中事宜。
马休多曾瞒着爷爷,偷偷与一干贵胄公子厮混,此时将道听途说的传闻大略一说,真还八九不离十。又说与魏王两个爱子多有来往,这两人人品才学多有长进云云......当然,将一起逛花巷青楼之事隐去不说。
“难得如此!难得如此!”,魏王无忌一饮而尽,慨叹不已。
唉,魏无忌也曾风光无限,如今树倒猢狲散,谁还敢结交魏王之子!
马正山的儿子果然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