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儿婆冷笑着骂道:女儿啊,你就死了心吧!我就说吗,几个没长全的毛头小子,有甚么准信儿!只会胡吹大气!
正在此时,忽听銮铃清脆,一匹马疾驰而来,驰至近前,一个长大汉子飞身下马,身背一个大包袱,显得甚是沉重。他三两步奔上楼去,见了鸨儿婆微微一笑。
鸨儿婆一惊,假笑道:公子可真是个信人呢!
来者正是张恕,单人独马。
张恕拉起鸨儿婆,来到三楼玉沉房中,将包袱在圆桌上一放。解开死结,撩开四脚儿,霎时一片珠光宝气,十只金元宝金灿灿,首饰珠宝光闪闪,大锭雪花银惹人馋,还有一大叠银票整整齐齐。
鸨儿婆笑得合不拢嘴,点数一番,这些财宝,价值何止白银万两!鸨儿婆笑道:玉沉啊,我的宝贝女儿,难得张公子如此多情,你和他去吧。妈妈就不留你了,妈妈这心里啊,还怪难受的呢!说着强抹了抹眼睛,也没挤出一滴眼泪。
公子稍待,以后我们母女啊,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待老身安排一桌酒菜与你们饯行,你们啊吃了饭再走!张恕道声不必客气,那鸨儿婆已然匆匆下楼去了。
张恕忙道:姑娘,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赶紧走!
玉沉姑娘满脸泪痕,幸福来得太快,只疑身在梦中!她身姿轻盈欢快,像个小鹿,麻利地收拾些金银细软,装入一只精致小木箱,随着张恕下楼。
这个污泥般地方,她片刻也不愿多呆!
二人快步下楼,忽觉气氛不对,偌大春香楼,缘何如此清净?来到一楼,刚才那些淫娃荡妇一个人影儿也不见,看大堂昏暗,竟然大门紧闭!
这该死的鸨儿婆,定然有诈!
张恕心知不妙,噌地一声从腰间拔出冷月锯,也不顾男女之防,一把抓住玉沉姑娘皓腕,道声:随我来,莫怕!
慢慢向大门挪步,处处留意,步步小心。正欲推门,忽觉脚下一空,踏动翻板,二人向下急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