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奔刘雄仁屯所,只见大门紧闭,静得怕人。郭大地定定神,一脚踹开大门,但闻酒气熏天,鼾声如雷。
贺老四、蔺庆之、曹家珍、淳于布德、樊筹等众兄弟俱在,只是形象实在糟糕,一个个横七竖八,卧倒于地,酒气熏天,酣睡不醒。
探探鼻息,还活着!
谢天谢地!
郭大地稍松口气,不知刘雄仁终是良心未泯,不忍痛下杀手,还是心惊过度、逃得慌乱,这帮兄弟毕竟无恙!
他三两步来到院中,扳过水缸,提在胸前,走到门前,一股脑儿泼入屋中,登时激流如柱、水漫金山。贺老四诸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哼哼几声,看神情兀自发木。
张恕暗暗吃惊!
那水缸粗重,两人方能合围,郭大哥重伤之下,膂力尚且如此惊人!
“你们这一帮废物,到底怎么回事!”,郭大地一声痛骂,浑如平地一声惊雷。
其实不用兄弟们回答,心中早猜个八九不离十,好你个刘雄仁......
蔺庆之机灵,勉强站起,惭道:“大哥,刘雄仁这厮说打了一头山猪,请我等饮酒作乐......”
“这狗日的刘雄仁......这酒不大对劲儿!”,贺老四揉揉太阳穴,头疼欲裂。
“......我问为何不请郭大哥,他说郭大哥正在山坳枯坐,不好打扰......”,曹家珍也清醒过来。
“刘雄仁何在?”,贺老四一声狮吼。
“别吼了,早他娘的逃了!”,淳于布德、樊筹一起起身,均知已被刘雄仁所算。
弟兄们吵吵嚷嚷,喝骂不休。
郭大地听着心烦:行了,别吵吵了!脑袋还在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