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恕眼睛一瞪,这前半句倒还凑合,这后半句......哼!
姜婷儿笑道:“是夸你灵巧机变,自有主意啦......”
“哼,有这样夸人的吗!这二来呢?”
张恕倒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姜婷儿沉吟片刻,微笑道:“二来么,我知道你必定要......”,她本来要说——你必定要来寻我的,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害起羞来,是以停住不说。
这丫头的话儿当真没头没脑!张恕哪里明白,姜婷儿早知他心底柔软,守义重诺,中途失了姜婷儿,断不肯飘然自去的。
二人一时无话,静静坐着,这才发觉室内昏暗。姜婷儿寻着火镰,点燃烛火。火光跳动,两人的面庞朦胧柔和,恍如烟霞幻境。
良久,忽听楼外几声清响,二人同时从静谧中清醒过来,张恕笑道:“呀,只怕令堂又要来擒你了。”
“呸!净瞎说!”,姜婷儿嘴上反驳,心中却嘀咕,这只乌鸦千万别说中吧。
二人走出阁楼,天黑得更严了,头顶繁星点点,分外明亮,似乎离人更近。四周秋虫叽啾,偶有野禽夜鸣,夜风吹动百草,沙沙作响,唯有天籁之音,哪有半个人影。
张恕搬了两把椅子,放在阁前,招呼姜婷儿坐了。夜色无垠,空气清新,斜躺在椅子上看星星,这样的时刻,儿时似曾有过,仿佛旧梦,遥远朦胧。
是了,是村里的老者,讲那千年流传的故事。是夸父逐日,还是精卫填海?是嫦娥偷灵药,还是范蠡访西施?此刻,身旁一个亦真亦幻、亦动亦静、亦娇纵亦贤淑的女娃儿,恐怕也是一梦吧。
张恕心中安然,无比清净,不知不觉间,怡然睡去。梦中身上披着毯子,神奇地变成了翅膀,在夜空中自由飞翔,天边一颗巨星,光华满空,张恕心中欢喜,展翅向它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背上被人猛击一棒,火辣辣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