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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正直面胡兵。
梁粟鹦鹉学舌道:“夫油塔腐老母歪啦?”
有胡兵道:“吖拉哇莱塔克宁吖色呕者嗄。(我们是右贤王的部下)”,接着反问:“哦咔啦,砝吖哇哟呦夫油塔腐老母歪啦?(那么,你们是谁,从哪里来)”
王俊狠狠瞪着那胡兵,似是极不耐烦,他指指后队的节旄,一巴掌扇出,正打在那胡兵脸上。
妈的敢打老子!胡兵在马上一趔趄,差点儿跌落马下,眼前直冒金星,不免有些懵懂。看王俊胡服奇特,一脸威严,鼻孔朝天,派头似乎极大,正不知是哪个部族的贵人王孙。
又看看后队,节旄高举,莫非又是中原人?听说胡汉久已不通使节,今日却是所为何来?
胡兵忍气吞声,不敢造次:“哦咔啦,吖拉哇啦油西塔哩塔克宁吖。(那好吧,我们带你去见小王)”,言罢带领队伍,头前引路。
祝英雄摘下玉笛,一曲“迎亲调”吉庆祥和,梁粟击鼓相和,一脸陶醉,仿佛他是新郎官一样。
队伍吹吹打打、大摇大摆来到一座大帐前,胡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围拢过来,好奇地望着这百十人的队伍,有年老的胡人寻思:难道中原人又来和亲了吗,怎么不见美人?
大帐里走出一人,甚为彪悍,胸前狐尾,脑后雉翎,目光如鹰。他打量着王俊一行,恶狠狠喝问:“呼嘎嘿吖呶哎嗄!(什么人在这里喧扰)”
也许该说点儿什么?王俊胡乱对曰:你爷爷呶哎嗄!
梁粟和祝英雄动静更大,曲调一转“将军令”,鼓声低沉,笛音高亢,隐隐有杀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