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想来,这匕首、方巾又怎能是他们所留!”,罗洪语气斩钉截铁。
诸人一阵嘀咕,纷纷点头称是。
武元面色冷淡,诘道:“照你所说,郝总管又是何人所杀?”
张恕摆弄着白锦方巾,答道:“杀郝总管者另有高人,待我慢慢查访。”
武元冷笑道:“即便不是他二人所杀,你又怎知不是田氏兄弟雇凶杀人?”
田广满脸激愤,神色癫狂:“雇凶杀人?天判官不是我雇来的,是我夜夜泣血,祷告上苍请来的!苍天有眼!天判官!天判官!是老天爷替我田广报仇雪恨!哈哈哈哈......”
张恕挥挥手,田丰和余小倩对张恕深施一礼,扶着田广,欢欢喜喜出门去了。
武元甚是失望,冷哼一声,背负双手走出衙门,郝富贵和一众家丁也鱼贯而出。张恕追上武元,笑道:“武兄是明白人,田氏兄弟穷得叮当响,拿什么雇凶杀人?”
也是。武元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复杂,语重心长:兄弟不给咱家办事,你这县令可当不长!
罗洪不知何时凑过来,冷笑道:“鸱得腐鼠,以为至宝,岂不为鹓鶵所笑!”
哪里都有你!武元一脸怒容,跺脚去了。
张恕一皱眉:你这酸鸟,什么意思?
罗洪哈哈一笑:鸱鸟得了个臭老鼠,就当成了宝贝,人家鹓鶵根本就不吃那个......
兄非鹓鶵乎?
你说武元是鸱鸟,这县令之职是臭老鼠?张恕一笑,俺才不是那什么怪鸟,不过,这破县令是没什么当头!
回到衙中坐定,张恕思前想后,自觉并无疏漏,即便武元不满,也管不了许多了,忽想起姜博古之言:心中有秤,放平即可。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