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吓得赶紧躲在角落里,哭声惊动他的老妈秦华娟,她赶紧跑到卧室安慰孩子,那场面就像杀猪。
折腾了很久,沈东升总算给他清理了伤口,两个狗牙印有些狰狞,这一口咬得并不轻。
吃完饭,沈东升和沈书桓离开林家,哥俩慢悠悠回外贸厂宿舍。
“你好像有心事,为啥闷闷不乐?”
“我没心事。”
“别装了,跟我说说呗。”沈东升搂着他的肩膀。
两人向前走了十几步,沈书桓突然咬牙切齿:“咱大姐左胳膊上有块淤青,右脸有点肿,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肿成什么样子?你姐夫是干什么的?”
“他是灯泡厂车间主任,咱姐也在灯泡厂上班,我看着不像摔的,很想被人打的。”
“家暴?”
“嗯,我怀疑就是家暴。”
沈书桓握起拳头,鼻子里喘着粗气:“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一个劲儿地说是自己摔的。”
“十有八九是家暴了,咱们去打听打听,就找咱姐家的邻居打听。”
“走,咱大姐远嫁到省城无亲无故的,马东升要是敢家暴他,我绝对弄死他。”
“马东升?你姐夫跟我同名?”
沈东升觉得有点意思:“走吧,咱们去打听打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兄弟二人没有去工厂宿舍,步行一个小时来到省城灯泡厂家属院,距离外贸厂大约有十里路。
灯泡厂家属院明显比外贸厂差很多,一片破败不堪的四合院,基本都是几户人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