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军斟酌着字句道：

“局里接到有关领导的电话，说黄为民是冤枉的，这事都是他弟弟干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事。”

“不会吧？”

李松斌不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不相信地叫起来：“我们在侦办中了解到，黄为民是首犯。”

徐小军笑了：

“李队，你怎么听不懂我的意思？这是上面的意思。等会，有人会给你打电话，把辛苦费给你们送过来。你要把案卷重新做一遍，要做得天衣无缝，再送到局里来。”

李松斌沉吟着，不知如何应答：

“这个，恐怕。”

“恐怕什么？”

徐小军严肃起来：“我和刘局都知道这件事了，你还怕什么？你难道不想进步吗？要进步，我这边没问题。”

“但你要跟刘局搞好关系，明白吗？怎么搞好关系？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嗯。”

李松斌听到这里，有些激动道：“徐局，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李松斌以为真是刘局让徐小军给他打的电话，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连胸脯也呼呼起伏起来。

李松斌是个有上进心的老刑警，常务副局长在电话里说得如此明确，他能不激动吗？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质的飞跃。

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李队长吗？”

李松斌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知道是谁打来的：

“是，你是？”

“我是黄为民的家属。”

女人压低声道：“徐局长让我来跟你见一面，你看在哪里方便？什么时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