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病房的门口，晚上支一张折叠的小床，给于卫峰和郁伟睡。

前面的窗下，晚上把那张躺椅放下来，让朱烟如和他母亲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钟，朱烟如送儿子去上学后，拎着几个烧好的菜，来到病房替换婆婆：

“妈，你回去吧。”

她平时不常看到婆婆的，也对她很好，能亲热地叫她妈，把郝枫母亲感动得什么似地：

“如烟，你不是要上班吗？去上班吧，这里我来。”

朱烟如看着满脸皱纹的婆婆，也有些心疼：

“妈，我再请假几天，没事的。”

“还是你回去，这里晚上睡不好，累坏了身体，不好的。”

“我不累，晚上躺在这躺椅上面，也蛮舒服的。”

婆媳俩争着要伺候郝枫，郝枫昂起头笑道：

“妈，还是你回去吧，让如烟再请假几天。”

朱烟如找了几件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水果塞给婆婆：

“妈，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吃，病房里很多，郝枫一个人吃不完。”

“你骑助动车，要当心点。这么远的路，在路上要骑一个多小时呢，真辛苦。”

朱烟如边说边给郝枫床上的皮袋子里放掉尿水。

郝枫身上的石膏没有拆掉，他不能下床，小便要用导尿管，大便要用扁马桶。

他也不能坐起来，吃饭要喂给他吃，必须要一个人伺候。

他母亲见儿媳妇对儿子这么好，也就放心了，叮嘱了儿子几句，就拎着东西走出去：

“那就辛苦如烟了，唉，这几天，看把你累的。”

她一感动，眼睛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