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股水不外流,还看中他是黑道性质的老板,才总包给他的。”
“是郭武斌亲自指挥强拆的,真的太嚣张了。”
“那时,他搞来一批光头打手,天天到村里来骚扰我们,然后开着推土机,像鬼子进村一样横冲直撞,搞强拆。”
“这帮人简直就是强盗,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搞得我们鸡犬不宁,生不如死,最后都不得不搬。”
“不搬,东西就被他们丢出去,房屋强行被推倒。有些村民呼天喊地哭喊,都没有用。我不服这口气,就拿着铁锹,要跟他们拼命。”
“最后,我躺在推土机前,对那个光头司机说,有种你就从我身上碾压过去,不然我死也不搬。”
“他们知道我是退休教师,终于没敢压死我,却用围墙恶毒地把我家孤立起来,包在里面,不顾我们的死活。”
郝枫听得眉头紧皱,生气不已,也更加疑惑:
“你们为什么不肯拆迁呢?”
这是一个症结所在,郝枫看着陆慕文,等待他回答。
陆慕文翻着那本要快翻烂的笔记本:
“我是住在里村里唯一的退休老师,知道国家有关拆迁征地的政策。我知道,开发商除了要给拆迁户分配相应面积的住房外,还要补贴一定的费用。”
“我算了一下,按照国家相关政策规定,开发商应该给我们补贴每平米1680元钱。可开发商答应给我们分配相应面积的住房后,就不肯再补贴一分钱,所以我们都想不通。”
“我这幢农家小楼,总共166个平方。按规定打八折,开发商应该给我分配132.8平米的高层住宅,再给我补贴278880元钱,他们却就是一分也不给。”
“这次房产开发,我们村里牵涉到的拆迁户有189户,拆迁面积293829平方,开发商总共赖掉我们的补贴费49363272元,也就是五千万。”
“这是被黑心的开发商吃掉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写了告状信,向有关部门到处寄送,却都是石沉大海。”
陆慕文也开明道:
“郝县长,要是这地征用后,用于建造公益事业,譬如公路,铁路,医院,学校什么的,我们也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