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人家小小的回报,实在无法推辞的,他就当朋友间的正常交往,也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郝枫严格把握着一个度,小心翼翼遵守着党纪国法。他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他知道自己混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
郝枫知道,自己也有问题,那是生活作风上的问题,也就是好色。
可男人哪个不好色?而好色,生活作风上的小问题,纪检部门不会太在意。
而且有几次,他差点收人钱财,幸亏他的红颜知己胡小曼提醒。
胡小曼还经常给他敲响这方面的警钟,从这个角度来说,胡小曼这个红颜,他是交得有意义的。
现在,面对虎视眈眈的监察人员,郝枫想,既然自己并非一尘不染,那就不管是罪是过,都说了吧,总不能老是这样扛下去。
但红颜是不能说的,说了对她影响太坏。
于是,郝枫开始说话:
“呃,应该说,我确实也有一些问题。譬如,我曾受过一个学生家长四瓶五粮液,他要我帮他儿子从乡中转入新江中学。”
“我还收过一个老师的两条中华烟,一件高级羊毛衫,她想调到新江中学来。我也赴过几个老板的饭局,洗过几次桑拿......”
“你不要避重就轻。”
陆向阳不客气地打断他: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郝枫连忙请求:
“比这些重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你就提醒一下吧。”
“你难道没有收过别人送给你的钱吗?”
陆向阳是有备而来,口气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