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周聿安是不是因为跟陶攘的身份一样，才不能说？

可是如果一样，他现在就不会在这里站着。

他有原因，却不能说，那要嘴干什么？

就算有原因，他们也回不去了。

彼此心底的芥蒂，才根深蒂固。

周聿安太深奥了，她至今没懂。

林柠转身跑下去，这次周聿安没来得及抓住。

她气喘吁吁地，眼眶微红，冷风一吹，心底那点郁气稍微散去。

他像个谜团，她也不想了解了。

她一直往下走，可是没多久，周聿安就追了上来。

车子横在她的前面，霸道又冷冽。

周聿安降下车窗，没有多余的动作：

“上车。”

林柠深吸了口气。

她咬着牙，打开车门，上车。

情绪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没有再吵架。

夕阳余晖笼罩着他的身上，橘色的，焦黄悠长。

没有回老宅，反而到了周氏集团的楼下。

林柠有些诧异。

周聿安没着急下车，在车内静默片刻。

他整个人沉浸在阴影中，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不谈其他的，你现在回不去林氏集团，有什么打算？”

林柠伸出手指摸了摸指甲：

“当然是去当司太太，吃香的喝辣的，司北城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了，我余生只需要花钱就好。”

周聿安呼吸又沉重了几分。

他身上的寒意也更加浓郁。

“不说话气死我，你是不是难受？”

林柠沉默，收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