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最为敬仰感恩的父亲,他就在深渊当中,黑的深不可测,也深不见底。
他目光从震撼到平静,慢慢的让自己沉默下来。
他眸子里的惊悚最终还是烟消云散:
“自然,我不会让她查下去的,父亲。”
“那最好。”
......
林柠迫不及待地上楼。
林景年抱着小发财坐在轮椅上,看着阳台外面的车辆逐渐远走。
他的背影消瘦,仿佛浑身只剩下这一副骨头架子。
林柠习惯了他的意气风发,习惯了他公子哥儿的矜贵风流,可是他消沉落寞的背影,像是尖锐的针刺,扎在她柔软的心脏上。
他说的没有错,林毅忱也转告了医生的结论。
脚筋断了,养养会站起来的。
可是她又不是白痴,脚筋断了,就算是养起来,还能跟以前一样能跑能跳能滑雪吗?
反应过来的林柠,心底如同窒息一样的痛楚密密麻麻的袭来。
那种沉重,让她觉得喘不过气。
她双眸带着几分猩红,想哭,却又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现在他一定比自己更难过。
哭不过是给林景年徒增负担而已。
她走过去,双手按在他的轮椅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哥,让医生来看看吗?”
林景年笑了笑,眉眼清朗淡漠:
“医生三天来一次,我打算搬出去了,在家里,爸妈看着总要替我难过,我看着心里也不舒服。”
“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