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喜欢你是好事,他要是喜欢你,你才危险呢。”
“前些时,他就是随意夸了一句拉珊的发簪不错,她就被公主打个半死轰出去了。”
“哦,你新来的不知道拉珊是谁,她是和公主自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忠心耿耿又精明能干,就因为驸马一句话......哎。要不是旧人们被打发了个七七八八,知根知底的不敢来招惹,哪里轮得到你们这种外人来做公主的贴身宫女呢”
沈琼芝勉强点头,嗯啊了两声。
夏人宫女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沈琼芝却是彻夜未眠。
她感觉自己宛如一叶扁舟,被裹挟卷推着到了这凶险激流岔口,举步维艰。
别说她现在喝了哑药说不出话来,即便没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放不下他,而他已经放下了。
可她又能怪他什么。
那么一个见过大风大浪不轻易喜悲的人,却白了满头的发。
如果没有新妻和新的骨肉安慰转移,或许他也撑不到重逢的此时吧。
也好。
走出来也好。
总比他悲伤过度跟着去了的强。
生离再痛,总好过死别。
次日上午,沈琼芝被人推醒,让她去给公主推按身上。
这一手还是她以前在裴府的时候跟着裴玉朝学会的,施展过一次后乌尤珠十分欢喜,才提前让她转做贴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