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柠只是扫了一眼，就继续抬头看着窗外。

过了几秒。

才回复：“不动，静观其变。”

门口听到了沉沉脚步声的动静。

有人敲了敲门。

林柠回头扫了一眼，周聿安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身材笔挺修长，清隽的身影略显疲惫，眼底有些倦怠和深沉，看着林柠的时候，有几分看不懂的情绪。

林柠一招釜底抽薪，就让他损失巨大。

不说冯攸祺参与的丑闻，周氏集团未婚妻的名号形象受损，附加一系列的股票动荡和行业地震，都是她顺手做的。

他以为店内的监控已经被他拿走了。

可是没想到，林柠早就先他一步，掌握了主动权。

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是他一直都小看了她，他一直把林柠当成前妻，女人看待，一直想将她揽入麾下。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陶安那种依仗男人而活的人。

她拒绝周聿安更换助理沈尧。

也拒绝周聿安进入大平层她的书房。

都是在提防着他。

从始至终，她一直清醒。

一直往下沉沦的人，是他。

周聿安胸口狠狠一震，像被人重击一般，痛感震撼而绵长。

他不知道从前的林柠是什么样子，但是此刻，他觉得她很陌生。

他站在门口，压了压唇角，嗓音低沉：

“林柠。”

这个名字在唇齿间默读过无数次。

林柠扬起笑容，朝他挥了挥手，有些无害的明艳。

仿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