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几秒。

“阿柠，不要说这样的话。”

傅凛的嗓音温和朗润，只是眸子里带着几分看不透的晦暗。

像是哄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林柠的眼泪溢出来，仰着头看着他，清冷倔强。

良久。

傅凛叹了口气，给她擦干净手，缓缓开口：

“是许悠跟你说了什么？她在挑拨我们的关系，难道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吗？”

他眉眼清隽温和，对她，一向小心翼翼。

在他们的感情里，他是处于弱势的。

他这样的姿态，让林柠的胸口闷疼，心酸。

就像当初她对周聿安的痴迷，很傻。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逐渐平静下来：

“傅凛，你有没有骗过我？

如果有，你现在告诉我，一切都来得及，我愿意原谅你。”

这一刻，她几乎为他降低了底线。

她不能无视傅凛对自己的付出，但是更不能无视自己家人的煎熬。

傅凛沉默的看了她几秒。

温和的黑眸深处，划过一抹深邃幽暗的情绪。

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笑了笑，嗓音依旧清隽温沉：

“阿柠，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啊......”

他双手刚要放到林柠的肩膀上，就被她后退一步，躲开了。

她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这张脸，深沉温润，心底的柔软慢慢变得冰冷起来。

仿佛最后坚持的一点自信，也被摧垮。

他的爱，汹涌澎湃，但是里面藏了太多欺骗和其他东西。

让她根本无法分辨。

她愿意努力的朝着他的路走。

可是他跟她隔着一层看不透的面具，让她主动伸出的触角，不得不缩回了壳子里。

林柠清冷眸子里的情绪逐渐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