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已落下半截车窗,点燃支烟,“为了那两个孩子,我爸妈成天与我洗脑、闹腾,我早搬到春江别墅了。”
听到春江别墅,乔晚知道叶宴迟在暗示还在等着她,瞬间来气,“我和宋津南不光有了女儿,还在备孕二胎,你为什么就不能往前看呢?沉浸在过往的痛苦记忆中,又能得到什么呢?”
叶宴迟抖动手腕,白色烟灰随风簌簌落下,“你的心从始至终都在宋津南身上,又岂会懂我。”
“我确实不懂你!不懂你为什么连自己骨肉都不认,不懂你为什么会如此冷血无情——但我懂顾言初和两个宝宝,他们急切盼着有一个完整的家,你却避之不及!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乔晚语气重了不少。
一旁的罗林察觉到叶宴迟眉眼中戾气满满,悄悄扯了下乔晚的衣角。
乔晚余怒未消,瞪着叶宴迟的侧脸,“你就继续任性吧,别与两个宝宝相认!等到多年以后,你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家,没有妻子、更没有儿女,生病住院除了有一堆臭钱,身边连个端药递水的亲人都没有!”
“你当初执意离开我的生活,现在又何必来指手画脚。”叶宴迟搭在车窗外的手指一松,半截没抽完的烟掉在马路上。
“我只是为两个宝宝觉得不公!自从做了妈妈,看不得这些。”她说着眼窝忽然红了,“我知道,纵使说得口干舌燥,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好不容易见一面,说说你这一年的生活多好,为什么要谈及无关紧要的人?”叶宴迟反问。
乔晚被“无关紧要”四个字气得小脸儿煞白,索性闭嘴。
司机很有眼力见,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乔晚要去看望姜早,进入市区后朝人民医院疾驶而去。
直到下车,乔晚和叶宴迟也没再说一句话。
罗林觉得不妥,向叶宴迟道谢,叶宴迟目视前方,压根没看她和乔晚。
估摸着乔晚两人进了电梯间,叶宴迟才转眸朝乔晚最后停留的地方望去。